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
“是故”在修辞中有承先启后之意,在文言文中,它往往用作连接词。但凡用到这一连接词,即表示它继续前面文字的意义再作详细的解释或发挥。因为上文最后的句子是“变化见矣”,是卦爻的变化,所以它就从卦爻变化来发挥。
“是故刚柔相摩”,意思是所以《易经》中的刚爻和柔爻互相切“摩”;什么叫“摩”?“摩”是摩擦,互相貼近。故这个“摩”字有彼此势均力敌的含意,所以互相对待。当刚柔两爻互相贴近、接触,互相混合,就是“摩”,就组成了三_的“经卦”。意思是说当阴阳爻互相接近,于是就由刚柔二爻,组成以三爻为基础的一个卦。而三爻的卦,就是刚柔爻互相结合而成的。三画内只有两个不同的符号,排列结果只能够有八个不同的组合,而非七个或九个。所以“刚柔相摩”的三画卦就是“八卦”。
至于“荡”字,“荡”就如秋千的木板荡来荡去。意思是以一个“经卦”(例如乾卦或坤卦)为主,可和其他七个“经卦”相结合。三画卦与三画卦的结合,组成的便是六画卦。排列成六十四个卦,今天我们用数学很容易就得出这个数字,古人需要非常细心和悠长的时间才可分出这六十四个不同图案!故“刚柔相摩”组成“八卦”,亦即“经卦”;而“八卦相荡”,再互相重香,组成六十四卦。
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
朱熹说:“此言《易》卦之变化也。”这话是对的。因为它既讲“刚柔”,又讲“八卦”嘛!但是朱熹又说:“六十四卦之初,刚柔两画而已。两相摩而为四,四相摩而为八,八相荡而为六十四这样说则不确。
我疑“刚柔相摩”是说乾坤相交而产生六子,《说卦传》说“乾天也,故称乎父;坤地也,故称乎母。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坎再索而得男,故谓之中男;离再索而得女,故谓之中女;艮三索而得男,故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是其证;“八卦相荡”是说八卦相交而产生六十四卦,《系辞传下》说“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是其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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