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凡四训的改命方法:从心而改的修身观
袁了凡在《了凡四训》中“改过之法”篇中认为,改过与积善同样重要,而改过最为根本的是从内心的观念人手。
过有千端,惟心所造;吾心不动,过安从生?学者于好色、好名、好货、好怒,种种诸过,不必逐类录求;但当一心为善,正念现前,邪念自然污染不上。过由心造,亦由心改,如斩毒树,直断其根。
袁了凡以改正好怒为例来说明从心而改的道理:如前日好怒,必思曰:人有不及,情所宜矜;悖理相干,于我何与?本无可怒者。又思天下无自是之豪杰,亦无尤人之学问;有不得,皆己之德未修,感未至也。吾悉以自反,则诱毁之来,皆磨炼玉成之地;我将欢然受賜,何怒之有?
只要内心里面能够想到,人人都有缺点,如果别人批评自己,很可能是自身的品德不完善,这样就能够对别人的指责坦然接受,也就能够改掉易怒的过错。正如王阳明所说诛山中贼易,诛心中贼难”,只要从内心中清除了邪念,人就不会有过错了。
在从心而改的方法上,袁了凡提出了三个层次:最好的是“治心”;其次是“明理遣之”;再次则是“随事以禁之”:
大抵最上治心,当下清净;才动即觉,觉之即无;苟未能然,须明理以遣之;又未能然,须随事以禁之;以上事而兼行下功,未为失策,抵下而昧上,则拙矣。
除此之外,袁了凡还提出了具体的修心改过方法:
第一,要有羞耻之心。耽染尘情,私行不义,谓人不知,傲然无愧,将日沦于禽兽而不自知矣。以其得之(耻心)則圣贤,失之则禽兽耳。要改过就必须要有羞耻之心,孔子曾说广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只有有了羞耻之心,才能够认识到人与动物的区别,也才能够知错必改。
第二,要有敬畏之心。天地在上,鬼神难欺,吾虽过在隐微,而天地鬼神,实鉴临之,重则降之百殃,轻则损其现福。敬畏鬼神,才能够在“隐微”之处遵循社会规范和伦理。袁了凡在深信福自己求的道理后,时时存敬畏之心。在暗室屋漏中,常恐得罪天地鬼神,遇人憎我毁我,自能恬然享受。
第三,要有勇心,勇于知错认错,克服惰性,改善自身的行为模式。人不改过,多是因循退缩;吾须奋然振作,不用迟疑,不烦等待。小者如芒刺在肉,速与扶剔;大者如毒蛇咕指,速于斩除。袁了凡告诫人们,要改过一定要有壮士断腕的决心,不能够拖沓和退缩。
我们看到,袁了凡就如何改过提出了比较完整的理论和实践方法。他认为,改过要从“心理事”三个层次进行,从心而改是最要紧的。而要从心改过,就要发“耻心、敬畏心、勇心”,这样才能够从根本上消除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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