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的解析方法
《周易》六十四卦系统是在古六十四卦系统模型或其他古《易》卦系统模型基础上发展而来,结合先周或周初的时代背景,补充了新的思想和方法。《周易》六十四卦最主要的特征是,在言天道基础上,引入人事,而且对易道在人文社会中的应用,进行了发掘和拓展。因此,解析《周易》的方法和工具也需要相应地加以丰富。
由于《周易》卦辞和爻辞并非形成于同一时代,卦辞早于爻辞形成。因此,解析《周易》六十四卦时,将解析六十四卦体系和爻辞体系进行了区分。解析六十四卦的方法主要列举如下:
一、建立研习基础。保留伏羲八卦、古六十四卦系统的基础模型和意义,沿袭伏羲易卦系统蕴含的基本原理与解卦方法。
二、创立了博弈论思想。《周易》六十四卦最明显的创制就是“非覆即变”两两对举的博弈论。经过当代的新研究,基本可以认为《周易》六十四卦卦序是西伯姬昌(周文王)创制,卦辞在姬昌手中完善定型。西伯姬昌发现了古六十四卦符号系统中的另一个玄机,他把具有“非覆即变”关系的卦挑出来,按照两两对举的关系进行了重新排列和诠释,开辟了两个互逆主体之间的博弈论,拓展了易卦系统的功能。
三、体现了辩证法思想。《周易》六十四卦系统还发现与开辟了辩证法。周文王借助卦象结构,从正反两个角度分析事物的发展变化,变卦就是最为典型的辩证法。在有的卦辞之中,也采取了辩证法的表述方式,使得卦义更加深刻和丰富,使得易卦符号系统具有了更多的应用功能。
四、建立了新卦序。《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序完全不同于古六十四卦的卦序。这个问题困扰了研易学者几千年。虽然今文《周易》“十翼”中的《序卦》对《周易》六十四卦的卦序做出阐述,但是《序卦》的哲理水平实在不高,其解释往往大失卦旨,所以帮助不大。至今,学界仍然无法完全合理地解释《周易》卦序。笔者怀疑《周易》采取了插入法确定卦序。
五、丰富的卦辞系统。卦辞的产生有多种可能:一种可能是古六十四卦原本没有卦辞,《周易》为每一卦添加了卦辞,现在一般认为是周文王制作了卦辞;第二种可能是古六十四卦原本没有卦辞,但《连山易》和《归藏易》已经具有了卦辞,《周易》对卦辞重新进行了修订和补充,笔者认为这种可能性较大;第三种可能是古六十四卦原本有卦辞,但是传承中有亡佚,《周易》对卦辞进行了补丁。无论哪种情况,在今文《周易》六十四卦的卦辞中,没有西周及以后的事件和信息,据此可以推断卦辞应该是作于周代商以前。卦辞多数言简意赅,以言卦性卦义和天道为主,少数卦辞涉及人事和筮例,借人事和筮例而言天道。这与爻辞特别是《易传》具有本质的区别。卦辞尽管言简意赅,但与卦象和卦名结合起来分析,其蕴含的信息量并不少,甚至说是极为丰富的。
六、辨析卦名。与古六十四卦相比,《周易》中有不少卦名发生了变化,从今文《周易》与传本《归藏易》、楚竹书《易》的比较中,也可以证实这一点。《周易》卦名的变化有几种类型:一是对同一卦符取了一个新名字,具有不同的含义,如《礼卦》成了《丰卦》;二是卦名没有变,但字义变了,变成了引申义或衍生义甚或别的意思,如《师卦》。三是卦名的文字出现了讹传。对于卦名的变异,我们需要以时代背景和易卦流变为依据追本溯源,不可轻率对待。
七、识别典故。《周易》卦辞中引用了一些典故,抑或是筮例。这对于分析卦义和筮法具有启示意义。
经过两千多年历代学者的研究以及近现代考古资料的印证,基本可以断定《周易》爻辞的编撰晚于卦辞。爻辞编撰成体系应该在西周初期。有些人认为是周公作爻辞,这有推功于圣人的嫌疑。但是爻辞体系的形成的确是对易卦系统的又一次发展和丰富,在方法论、易理和应用等方面,对易卦系统进行了全面的扩充。《周易》爻辞系统以天道为基础,以言人事为主,主要服务于君王国家社会,并非平民个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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