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之帝,西方少皞——蓐收
1.西方之帝:少皞
少皞,也叫少昊,名挚(也作鸷,是一种鸟),号金天氏。少昊也是一个部落称谓,这个部落以鸟为图腾,有风鸟氏、玄乌氏、青乌氏等,共二十四种。这可能是二十四个氏族合成的一个大的部落。少皞族是东夷的一支。少皞氏有四子:重、该、修、熙。重为句芒,木官之神;该为蓐收,金官之神;修、熙并为玄冥,水官之神。
相传,少皞为殷姓,名挚,降生于殷(蠃)水之滨。他在鲁北一个名叫穷桑的地方登帝位,闪此也被称为穷桑帝。后徙都曲阜,建立了一个以百鸟之王——风鸟图腾为主的氏族部落,即东方鸟国——少皞之国。他以五鸟、五鸠、五雉、九扈24种鸟命名氏官,例如,以玄鸟氏作司马,掌管兵权;以祝鸠氏作司徒,管理民事;以鸬鸠氏(布谷鸟)作司空,掌管建筑;以爽鸠氏作司寇,主管法律;以鸺鸠氏担任司事。用五种雉鸟分别作为掌管金、木、陶、皮、染等五位“工正”的官名,主管手工业。把九扈鸟作为九位农工官员的名称,掌赀农业耕种收获。此外,以玄鸟为司分,掌管春分和秋分;以伯劳为司至,管理夏至和冬至;以青鸟司启,管理立春和立夏;以丹鸟为司闭,管理立秋和立冬。他以鸟设职封官,各司其职,把一个国家式的原始部落治理得并然有序,使“民无淫,天下大治,诸福之物毕至”。因此,《稽古道统之传》称:“三皇而后少皞,实为五帝之冠。”春秋末期“阴阳五行”之说确立之后,以“五行”标“五帝”,以化生天下万物的“金”字标其政德,认为少皞“以金德王天下”,故又号“金天氏”。
《山海经•海内经》作少皞,《大荒东经》等又作少昊。《说文•日部》:“嗥,皓旰也。”“皓,日出完。”“旰,晚也。”张舜徽先生则认为“嗥”与“皓”本即一字,其《说文解字约注》云:“皓、嗥同音,古盖一字,亦咣、旷、晏、奢之比。嗥即皓之重文耳。”《字林》:“皓,日出光也。”大嗥、少嗥均是太阳神,身份同为帝王。《左传•昭公十七年》云:“陈,大埠之虚也。”杜预注:“大嗥居陈。”《定公四年》云:“因商奄之民,命以伯禽,而封于少嗥之虚。”杜预注:“少皞虚,曲阜也,在鲁城内。”徐中舒先生的《先秦史论稿》云:“少皞氏故地在鲁,太嗥氏在陈,这是皞族迁徙于不同地区而得名的。古史中称一些民族原住地时多称为‘少’,少即‘小’,是指该族早期人口稀少且势力弱小时期。‘太’即大,乃该族后来迁徙新地,人口众多且势力强大时的称号。如小月氏与大月氏的情况,少梁、大梁,小复、大复的情况也都属于这类名称。”
2.西方之神:蓐收
《海外西经》云:“西方蓐收,左耳有蛇,乘两龙。”郭注:“金神也。”《左传•昭公二十九年》:“金正曰蓐收。”杜注:“秋物摧暮而可收也。”《礼记•月令》:“其帝少皞,其神蓐收。”孔疏注:“收者,言秋时万物摧辱而收敛。”
薜收为秋神,左耳有蛇,乘两条龙,是白帝少昊的辅佐神。有人说蓐收为白帝之子。还有说他是古代传说中的西方神名,司秋。据《淮南子•天文篇》载“蓐收民曲尺掌管秋天……”,也就是说他分管的主要是秋收科藏的事,所以望河楼前有“蓐收之府”的牌坊。少吴与蓐收,既是父子又是君臣,故两座牌坊同时在西岳庙出现。《山海经》又说:“蓐收住在拗山”。这山南面多美玉,北面多雄黄。在山上可以望见西边太阳落下的地方,那时的光气也是圆的。管太阳下去的神叫红光,据说这就是蓐收。另外还有一个典故,虢公住在宗庙里做了一个梦,梦见有神人面,白毛虎爪,手执大斧,立在西边的屋角。虢公吓得要逃跑。神道:“不要走!天帝有命令,要晋国来袭击你的国家。”虢拜倒在地上叩头,于是醒了,就召来史嚣来详梦。史嚣说:“这个神是蓐收,是天上的刑神。天上的事由神来执行。”虢公认为史嚣说了不吉利的说话,把他囚禁起来,反而使国人庆贺他做了个好梦。后来晋献公借了虞国的道路,出兵进攻虢国,虢国也因此而灭亡。这就是著名的“假道伐虢”的故事。过了六年,晋国就灭了虢国。人面、白毛、虎爪,拿着大斧头,这就是《国语•晋语二》当中对蓐收的相貌的描述。而且史嚣(一个史官)还说蓐收是“天之刑神”。而王逸在注解《楚辞•大招》中“魂乎无西,西方流沙,漭洋洋只;豕首纵目,被发鬅只;长爪踞牙,俟笑狂只”的时候也说了这样一句话:“此盖蓐收神之状也”。
那么说来,蓐收作为天之刑神也就不足为怪了。这么威猛,而且民俗认为金之气正直而浩大,让金神蓐收主管刑戮应该也是很正常的。而在《山海经》当中往往一神身兼多职,这里说蓐收为刑戮之神也就很容易理解了。而作为刑戮之神,在虢国君主的梦中显现,昭示天帝对其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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