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文化对命运的理解和洤释
佛教认为命运不是定型的,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主张诸法因缘而生,空无自性,因此命运也是因缘生法,没有自性。坏的命运可以借着种椬善缘而加以改变,例如慈悲可以改变命运,修福也能转坏命为好命。有的人认为自己罪障滔天、恶赏满盈,永远无法扭转命运,其实不然。佛教认为再深苽的恶业也可以减轻,好比一把盐,如果将它放人杯子之中,当然咸得无法入口;但是如果把它撒在盆子里或者大水缸中,咸味自然变淡。罪业的食盐无论如何咸涩,只要福德因缘的淸水放多了,仍然坷以化咸为淡,甚至甘美可口。一块田里,虽然杂草和禾苗并生在-起,但楚只要我们持以精进,慢慢除去芜杂的蔓草,等到功德的佳禾长大了,即使有了一些蔓草,也不会影响收成,因此,深重的罪业可以藉着广植福德而加以改变。
佛教认为忏悔也是消除业障、增长福葸、改变命运的法门。我们的衣服肮脏了,要用淸水来搓洗才能洁白;身体垢秽了,也要用净水来沐浴才能干净;心地染污了,要用忏悔的法水来洗涤,才能恢复淸净。
佛教认为命运既然可以因为行慈悲,培福德,修忏悔而加以改变,那么,洱坏的命运也能透过种种的修持而加以改造。相反地,好的命运若不知善加维护,也会失却堕落,所谓“居安思危”,不能不戒惧谨慎!
佛教重视宿命,伸.是佛教更重视未来的命运。
佛教讲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因果,虽然茧视过去的命运,但是更注重现在和未来的命运。因为过去的宿业已然如此,纵然再懊恼,也无法追悔;怛是现在和未来的命运却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只要我们妥善地利用每一刻真实的现在,前程仍然是灿烂的。因此,佛教主张不沉溺于过去命运的伤感之中,而积极追求未来充满无限希望的命运。
佛教不鼓励人听天由命,佛教希望人开创命运。
佛教认为命运掌捤在自己的手中,任何力景都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即使天神,也无法操纵我们的命运,我们是决定自己命运的主人,我们是创造自己命运的天才。
佛教不光是希望人乐天知命,更希望人洗心革面。
佛陀是一位慈爱众生的宗教家,也是一位充满道德勇气的革命家。佛陀不只要改革印度四姓阶级制度的社会弊病,更要革除众生心里的种种毛病。佛陀所主张的革命不是伤害别人的性命,而是自我緘砭;佛陀理想中的革命不是向外,而是对自己内心的欲望进行搏斗。唯有勇于革新自己的人,才有光明的人生。
佛教认为不论命运乖舛,或者风云际会、不可一世,都不一定要听天由命,而应该培养洗心革面的器识,创造圆满自在的人生。
而基督教则认为,人生是有价值的,在世上做上帝的儿女,赋有上帝的形象髙过万物,上帝儿女受命管理世界万物,为世界主人翁,有权利用万物,创作生产,与h帝同工。虽然人类妄用自由,离开上帝,生出种种罪恶痛苦,然而上帝仍是管理世界,差逍救主,使人胜过罪恶,胜过痛苦。基饵徒的人生,不足出家逃避痛苦,耶稣不躲避十字架而迎接它,使痛苦变为人类的與乐。他说:“在世上你们有苦难,侃你们蚪以放心,我巳经胜了世界。”又向父说:“我+求您叫他们离开世界,只求您保守他们脱离那恶者。”基督徒以爱在人类中服务,愈做愈有味。虽然人生短柯,在世界是客旅,是寄居的。世途行完毕时,就毫无畏惧的返回天家,与父上帝同在。基督徒的人生,不是消极的,乃是积极的,不是逃避的,乃是向前的。
基督教认为,人若认为人生有意义,有价值,应当努力向前奋斗,创造,与上帝同工,就必赞成耶稣式的人生。接受主耶稣的人,看人生是有使命的,充满着生机活力,他的人生观是肯定,虽遇苦难,有主耶稣同行,能努力奋斗,追求上帝指示的目标,做有益身心,服社会的事业。这是主耶稣的应许:“我来是要叫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而穆斯林真主教先知穆罕默德则讲究因果报应论,他说:“今生是后世的栽种场”,俗话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虽然种下的东西,要等到很久以后才能收获,但收获的东西,必和我们种下的种子有关。其间的过程尽管是缓慢的、渐进的,但又是必然的,有规律的,而且这个规律任何人都无法逃避。就像命运总是把卑那邪恶之辈引向多舛之途,而正直善良之人则多半会按照他们自己的意志去实现和达到预定的目标。所以,世上的每一个人的经历和归宿看起来都在受着命运的支配,而实际上,支配命运的又恰恰是我们自己。因为,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善行或恶为,勤奋或惮惰,都将作为决定我们今后的命运而积累起来。如果一个人总是或经常的做好事,他便有可能获得意想不到的恩报;一个人总是或屡做坏事,他便有可能遭受料想不到的灾报。根据这一观点,善恶之报,或在今生,或在后世。一个人对他人行善的同时,也在为自己积善;一个人损人作恶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储恶。也就是说,行善就像是在投资,作恶就像是在欠债。投资终有回报,欠债总要偿还。真主昭示:“故真主将今世的报酬和后世优美的的报酬赏賜他们,真主是苒爱行善者的。”
穆斯林认为宇宙万物各得其所,各行其道,各尽其职,依照真主的意旨——各自的命运而运行。而真主使人的生活得以完备,但人类不会因现世生活的终止而终止,更不会因某一个人、某一代人生命的完结而完结。而人们对命运的种种不理解,就是因为他们孤立或片面地看待命运,没有将它同造物主——真主的关系与整个宇宙的存在联系起来。现世中的一切存在都是有目的,有原因的,都是在真主的意愿和掌管之中。人是真主在地球上的代治者和建设者,因此,他不应该对生活怀有错误的认识。其思想、观念也不应囿于某些理论和偏见而与生活现实脱离。而当人类认识到并安于真主的安排,并f解到真主的大能与伟大之时,人们便摆脱了忧愁与苦恼而快乐地生活。
穆斯林对命运的看法是:接受未知的一切,坚信它是来自真主的安排,在已知的区域内积极进取,奋力开拓,为今后两世的吉庆与幸福努力拼搏。
在西方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关于命运的问题,大致可以概括为三种基本的思想倾向:一种是神意决定论;一种是必然决定论;一种是偶然决定论。
神意决定论。是说人的命运取决于神的意志。古希腊罗马神话中,有司命女神莫依拉专门分管安排每个人的人生命运。《伊利亚特》史诗中说,天神宙斯决定人的命运,人的吉凶祸福等都是至髙无上的神的意志。斯多葛学派宣称命运即神,神即命运,“你愿意把神叫做命运吗?不错屈为世界上的一切都依赖它,神是一切原因的原因。”基督教用原罪说和赎罪说来解释人生苦难的命运,把人视为神的附庸、奴仆,人的命运取决于神,就连人死后去天国或者下地狱也是事先由神决定的,人不过是显示神意的手段和张扬神威的象征。
必然决定论。认为一切都是必然的,人生命运中的各种遭遇也都是必然的,取决于必然性。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是从纯fi然的角度,用必然性和“逻各斯”来解释命运:“万物服从命运,命运就是必然性,”“命运的本质就是那贯穿宇宙实体的‘逻各斯’。‘逻各斯’是创生世界的种子,也是确定了的周期的尺度法国启蒙思想家、法国“白•科全书”的主要撰稿人霍尔巴赫更是这种观点的坚决主张者,他在其帕然的体系外书中详尽地阐述了这种观点,其中说道:“人类的命运,正如构成整个人类命运的个人的命运一样,无时无刻不是有赖于一些不能感觉的原因。这些原因,往往是那些转瞬即逝的环境使它们产生出来、使它们得到发展、使它们发生作用的。我们把他们的结果归之于偶然,而且把他们看成是意外,其实这些原因是必然地和遵守者一些确定的规则而动作的。”德国哲学家叔本华在其《自由意志与命定论》中说:苺个人,作为既定的他,处于那时刻他所处的环境中(似从环境的角度看,环境也产生于严格的必然性),都绝不能干任何别的,而只能干他在那一特定时刻所作所为之事。相应地,一个人一生的整个过程,在所有大大小小的事件中,都像一口钟的程序那样是同样地必然奠定的。
偶然决定论。认为一切都是偶然的,人生命运中的各种遭遇也都是偶然的,取决于偶然性。法国17世纪著名哲学家帕斯卡尔是偶然决定论的主要代表人物,他说:“正像我不知我从何而来,我同样也不知道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我就要永远地或者是归于乌有,或者是落到一位愤怒的上帝的手里,而不知这两种状况哪一种应该是我永恒的应分。这就是我的悄形,它充满着脆弱和不确定。”法国另一位科学哲学家彭加勒也是偶然决定论的重要支持者,他甚至认为:只要使精子偏离1/10奄米,拿破仑就不会出生,欧洲大陆的命运就会改观。现代西方的一些哲学流派更是特别强调人生命运的偶然性。存在主义认为,一切存在都是偶然的东西。萨特说:人的存在,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必然性,“在”的定义本身就向我们揭示了它的原始的偶然性。雅斯贝尔斯认为,个体的生命和命运随着短暂现象浪潮的飘流被卷人种种偶然的、不可违抗的情况的漩涡。人有这样的父母和家庭,人生活在这样的时代和国家,异性相遇相爱乃至结婚,人健康而无疾病等等所有的人生寧件都是偶然的,人生活在偶然性的世界樊笼中,偶然性把握和支配宥人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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